
♪ 你如此特别,我又怎会失望 ♫
文 | 伊姐(周桂伊)

最近,脱口秀演员步惊云杀疯了。
她开篇就说自己出轨了,台下一片死寂。
“在梦里。”
她紧接着说。


然后,她接的那句意味深长:“感觉我刚要说我杀人了,你们都能理解。(但出轨不能。)”


她讲自己在梦里的娇羞,讲自己的好色,讲自己团建的时候“弟弟带来的快乐”。



但很快,她就开始反思。
“但作为女老板,我清楚知道,性骚扰不分男女,男老板就不一定了。”
讲到这里,我以为她只想讲性转版的“男凝”,但我低估了,她剩下的才真的炸场。
“可我们好色,对另一种性别又有什么威胁呢?”

小时候姥姥跟她说:“女人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贞操。”
她想:贞操是什么?另一套眼保健操?
有区别的,因为后者真的有用。

最后她说到了被造黄谣的女孩轻生,说到这里她几度哽咽。



然后,步惊云说出了那句名言。
“一个女孩最重要的是什么?活着活着活着。
等贞操这个词,变成历史课本,放进博物馆,
跟那些曾经杀人的凶器摆一块。
怎么什么都没有?
对,因为它本来就啥都不是。”

向来不喜形于色的鲁豫听哭了。

还是那句话,严重建议去看现场版,文本能表达的太有限。

大家都在讨论这段脱口秀的本质是在反对造黄谣,我觉得看浅了,她在说一个非常悲伤的事实——
女性的欲望不具备攻击性,甚至连欲望都要另一个性别成全。
我和姚晨最早认识,是因为《送我上青云》,迄今为止,我都觉得这是中国女性电影,能走到的很高的边界。
电影的具体故事,一句话能说明白。
一个在临死前想体验性高潮的女人,付出了巨大的努力,依然求而不得。
每天在江湖上沾花惹草的哥们,对着她下不了手,借口是“由奢入俭难”。


自己爱慕的才子,知道自己的病情,吓得落荒而逃。




是啊,大白话,女人总不能强奸一个男的吧?
《送我上青云》电影海报上曾有一句Slogan——
“是不是当我先开口要,我已经输了。”
女性追求欲望是很艰难的,而且从生理结构来说,男性欲望释放后,事情就结束了;但女性的身体会分泌催产素,让她依赖这个男性。
更别说,男女上床承担的风险不一样,男性可不会因为“不慎”要面对选择:生下来,还是堕掉它。
没错,连基因本身,都在加大女性享受欲望的成本。
但欲望,又是最容易污名化女性的路径。
我们在各种社会新闻里,都看到女性被强奸,大众的反应是,她穿成那样,她也有问题。
各种影视剧,摧毁女性最简单的方式就是,强暴。
我们的文化里,以离婚为耻,因为这就是“二手女人”了,可“一手”,到底在过谁的手?说到底,难道不就是贞操文化的具象?
各类情感博主都在告诫女人,怎么用身体吊住男人,守住最后一道防线,因为这是“对他来说最值钱的东西”,你们情感博弈的赛末点。

步惊云嘴里,“贞操本来什么都不是”的世界,那应该是一个什么世界?
是一群女大学生聚在一起愉快地分享和评测,自己性体验的世界。
是一个女性如果被造黄谣,可以公开骂一句“滚你妈的你也配”的世界。
是一个妈妈提起自己的欲望需求,大家能随意地、慷慨地说一句“女人嘛”,而不是带着异样眼光给她们套上枷锁的世界。


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到呢?
我们之前写了房主任(《》),后续她的播客、采访我都看了,有一个细节很戳我。
她跟女老板说自己的人生经历就是被家暴,女老板说,如果你一味说家暴,没有转折,大家就会沉重,笑不出来。
所以,她在被家暴的段子里加了一个反转。
爸妈说:“什么,你被那小玩意打了?你咋不养好了再来呢,这样别人看到多丢人。快回去吧。”
她说:“爸,我再不来,你就该吃席了。”
停顿,满场死寂。
然后,她接着说:“那父子俩,都进了医院了。”

这是第一次全场站起来,大喊冠军的时刻。

但事实上,这一幕并没有在生活里发生。
房主任光是“被迫试图流产”就三次,最晚的一次孩子都八个月了。
经常被父子俩暴揍,这就是她真实的三十年。



这就是为什么,作为一个已婚十几年的人,我有时候很悲观的原因。
就像步惊云说,她的春梦,永远做不完,她很着急。

有时候,我们在虚拟的脱口秀表演里说得越猛,在现实生活里遭受反面的打压,其实越沉重。
脱口秀的笑声,只是一次笑声,我们需要的是行动、样本、越来越多的个体。
步惊云的成长,我觉得,和她成为了步老板,有很大关系。
格局不同了,力量感也不同了,底气也是。
对现实的掌控力,才是一个女性真正迫切需要的东西。
期待下一代。
我们这一代,至少已经说了出来。
剩下的,就看你们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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